中海,起源生命科技大廈,妖皇陳教授會客廳。
大頭矮身的傀儡王,一臉灰敗之意,跪在門口。
他的手中,捧着一個瓷白的骨灰盒,眼眸中滿是淚水。
程教授一看這個骨灰盒,便什麼都明白了。
他腦袋微微一暈,不由得微微扶住了額頭,有些站立不住。
他雖然已經預知了結果,卻依然不敢置信地問了一句。
“阿勝,你是說阿俊……”
傀儡王嘴唇顫抖着,雙手把巫妖王的骨灰盒,緩緩向陳教授遞了過來。
陳教授接住了骨灰盒,身子有些顫抖,眼眸中淚光閃爍。
傀儡王突然向陳教授砰砰磕頭。
“對不起,皇爺,我沒有保護好阿俊,我對不起他,也對不起你。
”
陳教授端着巫妖王的骨灰盒,仿佛端着千鈞巨石。
他緩緩地将骨灰盒放在桌子上,撫着額頭,神色哀痛。
半晌,陳教授的臉色恢複了平靜。
傀儡王的腦袋,磕在地下,不敢爬起來。
妖皇歎了一口氣,擡了擡手。
“你起來說話。
”
傀儡王戰戰兢兢地站了起來。
陳教授淡淡地歎了一口氣。
“阿俊練成了巫妖解體無上之法,就算遇到罡勁超神的高手,也不見得會送命。
”
“你好好和我說說,阿俊怎麼死的?
”
傀儡王把整件事說了一遍。
陳教授聽到老道士出現一節,頓時留上了神。
“果然有高手,哼,以大欺小,好不要臉。
”
傀儡王戰戰兢兢地說:“可是,那個老道士至始至終都沒有出手。
”
“我向他出手,然後精神之力反噬,我便暈了過去。
”
“所以,我并沒有親眼看見老道士出手,我懷疑,是楊飛下的毒手。
”
陳教授搖了搖頭。
“巫妖解體之法一旦發動,燃燒體内丹元,可以把阿俊的武道境界,直接提升到半步罡勁。
”
“楊飛不過結丹通神,他哪有本事殺死阿俊?
”
說到這裡,陳教授的眼眸中,露出無比冷冽的光來。
“我懷疑,這個老道士,便是當年的飲雪樓殘餘。
”
“如果真是這樣的話,這個江湖就亂了。
”
傀儡王目露兇光。
“難道我們就任他們殺了阿俊,不報此仇嗎?
”
陳教授哼了一聲:“當然不是。
”
說到這裡,他語氣稍微緩了一下。
“不過,我們和桑國人的合作,已經到了至關重要的時候。
”
“如果這個時候,介入這種江湖恩怨,一定會招來很多人的注意。
”
“就算要為阿俊報仇,也得等我們這一筆交易完成再說。
”
傀儡王昂起了頭。
“皇爺,我和阿俊情同手足,手刃楊飛和那個老雜毛,我一人承擔,不用皇爺操心。
”
“糊塗!
”
陳教授哼了一聲:“所謂牽一發而動全身,。
”
“你别再給我惹麻煩了,報仇的事情,我另有安排。
”
說到這裡,他的臉色變得陰沉沉的。
“老道士身份不明,我們不宜動手,倒是楊飛嘛……”
說到這裡,他牙齒一咬,神色有些猙獰。
“這個人的成長速度,已經超出我的預期了,我們不能再讓他成長下去。
”
傀儡王大喜,抱拳行禮。
“這麼說,皇爺和苗大師要親自動手了嗎?
”
陳教授微微搖頭,目光之中卻閃過詭秘的笑意。
“楊飛殺了井田三一,你說,井田初一會放過他嗎?
”
傀儡王愣愣地看着陳教授:“皇爺的意思是……”
陳教授歎了一口氣。
“井田初一和井空照并列武聖之名。
”
“他的親弟弟死在了華夏,對空手道和桑國的名聲,都是沉重的打擊。
”
“我想,他不會不管這件事的。
”
他冷冷地說:“咱們可以借井田初一的手,除去楊飛。
”
“等我們和桑國人的合作完成之後,再由我和苗大師出手,徹底掃平飲雪樓殘餘。
”
說到這裡,他緩緩地站了起來,雙手平舉。
“到時候,天妖盟便可以君臨天下,控制南十三省所有的地下勢力。
”
傀儡王聽陳教授如此算計,心服口服。
“皇爺英明,我聽你的。
”
陳教授望着窗外,城市璀璨的燈光,長長地歎了一口氣。
“暴風雨馬上就要降臨華夏武道界了,這一次,我要看看,楊飛又如何應付,哼!
”
楊飛和梁佳宜用了兩天的時間,走遍了大莫古鎮十八個自然村。
大莫古鎮是典型的山村。
十八個自然村分别坐落在各個山梁之間。
有的村子大一點,有兩百多戶人家,有的村子卻隻有十來戶人家。
饒是梁佳宜懷着雄心壯志,然而經過初步的調研,心中也涼了大半截。
十八個自然村,百分之九十都是赤貧人口。
鹽、食用油這些生活的基本用品時常短缺。
每戶人家吃肉的日子,一個月到頭,闆着指頭可以算出來。
山村外邊的社會,日新月異,迅速發展。
然而這樣翻天覆地的變化,卻似乎對這些古老的山村沒有任何影響。
當然,也不是一點影響都沒有。
很多外出打工的年輕人,打工回家帶回了手機、電視這些稀罕物。
這些通訊設備,讓更多的年輕人,憧憬起大山外邊的世界。
學校學生的失學率,高得驚人。
很多學生小學都沒有畢業,十三四歲的孩子,就跟着大人外出打工。
勞動力的短缺,讓整個大莫古鎮更加窮困。
很多年輕人走出大山之後,便再也不會回到這個地方。
山村之中,最熱鬧的日子。
除了趕集之外,便是政付發放扶貧款和物資的時候。
幾乎每個月,政付工作人員都會按照上級部門的要求,發放一筆扶貧款和捐助物資。
然而,這樣的扶貧方式,卻救不了窮。
梁佳宜心事重重地和楊飛回到了鎮政付,愁眉苦臉。
楊飛心情卻挺不錯,哼着小曲,給梁佳宜泡了茶。
梁佳宜哀聲歎氣,喝了一口茶,卻被嗆得連連咳嗽。
她兇口白色的襯衫,都被茶水映濕了。
楊飛壞壞地一指她的兇口,笑眯眯地說。
“其實,這種月白色的照照,并不适合你,我很喜歡你孔雀藍的那一件。
”
梁佳宜低頭看了一眼,心中突地一跳。
她一隻手捂住了兇口,又羞又惱。
“壞東西,你的腦子能不能正常點,幫我想想辦法。
”
楊飛打了一個響指,張開了雙臂。
“你要是能給我一個熱情的擁抱,我估計就能想出辦法了,來吧。
”
梁佳宜噗嗤一聲笑了起來,往身後躲閃。
“誰信你呢。
”
楊飛轉身,一邊走一邊歎氣。
“不信就算了,哥有張良計,可你卻不用。
”
他的話剛說完,梁佳宜就從身後摟住了他。
她溫軟的地方,緊緊貼住了楊飛的後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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