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 .29
周沐仁直接用行動回應,扯了他手裡的衣架,用盡全力扔到一邊。
喬義哲的兩隻手腕都被周沐仁攥着,他掙紮了兩下,又推了他一把,“我早料到會是這種結果,就算我們真的在一起,你看我不順眼的時候也會趕我出去,借用你的原話,這是你家。
”
周沐仁捏人的手加重了力氣,“你說的不錯,這是我家,我想趕你走的時候就趕你走,你留在這裡也隻會折磨我。
”
喬義哲怒極反笑,“奇怪了,房子是你的,東西總是我的吧,你讓我走我會走,可你不讓我收東西是什麼意思,難不成你還想讓我淨身出戶?
”
卧室裡沒有開燈,四周一片黑暗,周沐仁猜他的表情一定扭曲的不得了,好在喬義哲看不見。
“人可以走,東西不能拿走。
”
“你還講不講理。
”
“你說我不講理就不講理。
”
喬義哲像傻子一樣站了半晌,全身的皿液都沖到腦子,好不容易才平複下情緒,盡量保持冷靜的态度,“你有病,我不會和你一般見識,你放開我,我什麼都不要了,我這就出去。
”
周沐仁抓人的手蓦然收緊,又一點一點松掉,喬義哲感受到他的猶豫,就趁機抽出兩隻胳膊,猛推他一把跑下樓。
周沐仁被推坐到床上,反應過來之後又馬上追了出去,他下樓的時候,喬義哲已經換好鞋準備出門了,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被什麼沖昏了頭腦,摟着他的腰把他整個人抱起來掄了半圈,扔到客廳。
喬義哲被掄的腦子都渾了,“你犯病了你?
你到底是抑郁症還是狂躁症?
”
周沐仁知道自己在做什麼,也知道自己做的都是錯的,可他卻沒辦法控制自己,意識到以前,喬義哲已經被他壓到沙發上了。
“不是說淨身出戶嗎,那你身上的衣服也别穿了,都脫下來你再出去。
”
他說話的聲音很輕,輕的像兩個人才聽得到的耳語,喬義哲在撕打中還以為自己聽錯了,“你說什麼?
”
周沐仁手上的動作停了,居高臨下地看着喬義哲,之前還繃緊的身體也漸漸松懈下來,整個人撲到他身上軟成一灘泥。
喬義哲嚴陣以待,準備大打出手,他撲下來的時候他反而有點發懵。
從前就算在運動狀态,他在他身上的時候也會自己撐住力氣,不會像現在這樣,把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壓在他身上。
喬義哲喘不過氣了,手上的動作也變的幹脆不留情面。
周沐仁的一邊肋骨受了重重一擊,痛的一聲悶哼,才放軟的身體也重新進入了對抗狀态,撐起身子,一隻手抓着喬義哲的手,另一隻手扯他的衣服。
兩個人都有兩隻手,一開始糾纏的時候誰也沒占到便宜,周沐仁一點也不着急,喬義哲明顯比他先一步體力不支,聽他越來越急促的呼吸就聽得出來。
不出一會,他自己的呼吸也不正常了,至于原因,當然不是體力不支。
一番折騰下來,到底還是那個脫人家衣服的占了便宜。
喬義哲上身的襯衫被扯開,扣子掉了幾顆,大片兇膛羅露出來,摸上去就能摸到兩排肋骨,可憐的讓人心驚。
周沐仁的手頓了頓,沒碰他的上身,兩隻手改握他的腰。
腰也細得可憐,好像一把就能捏碎。
虧他撐着這麼一具身體,還跟他有來有往地對打。
周沐仁快手抽了喬義哲的皮帶,艱難地扭開他的褲扣。
喬義哲阻止他的時候,不小心用指甲劃破了他的手背,當場就留下了一條皿印。
周沐仁忍着痛,像個沒事人似的,趁喬義哲發愣的時候把他的褲子抽了。
隔着内褲摸他的屁股,扁的幾乎沒什麼抓頭了。
他這樣病态的身體,真是解high的良器。
周沐仁心裡百味雜陳,喬義哲在心理排斥他,在身體上也吸引不了他,可他還是固執地想和他結合,他現在做的事,用的借口,沒有一點理性的成分,事後會怎麼樣,也完全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内。
喬義哲的感覺也很複雜,他一方面本能地排斥周沐仁的親近,一方面又覺得自己的身體發生着奇怪的變化。
他們最初在一起的時候,周沐仁總是随心所欲,無論是精神上還是*上都完全壓制他,後來他們分手了,周沐仁就一點一點失去了優勢,中途三番兩次的折騰,曾有一度,喬義哲覺得兩人之間的天平終于平了,卻出了讓他失望透頂的事。
那之後周沐仁在他面前總是小心翼翼的,直到今天,他的耐心用到極限,狼尾巴終于也藏不住了。
周沐仁敏感地知覺到喬義哲神遊,就俯下身子吻他的唇,洩憤似的啃他的嘴巴舌頭,動作做的太過粗暴激烈,兩個人的牙齒也悲催地磕到一起。
周沐仁一邊疼一邊笑,喬義哲卻笑不出來,他本想狠狠咬斷那家夥的舌頭,結果還沒來得及行動,他就跑了。
周沐仁馬上又擡高喬義哲的下巴親吻他的喉結。
喬義哲的整個頸子暴露在他的牙齒下面,像不幸被捕食者捉到的獵物,引頸就戮。
周沐仁在喬義哲的側頸上狠狠咬了一口,咬完了,又放輕了動作親吻他留在他脖子上的壓印。
大概是被弄癢了,喬義哲居然笑了,還越笑越大聲。
他的笑聲在空曠黑暗的客廳裡顯得十分詭異,周沐仁打了個冷戰,又馬上整理心情,堵住他發出聲音的嘴。
唇舌交接,掌握主動的雖然是周沐仁,他卻開始感受到喬義哲輕微的配合。
是錯覺也好,他的反應讓他無比驚喜,親吻他的動作也變得溫柔起來,冗長的一記深吻之後,他又戀戀不舍地輕啄他的唇角,“說起來,我該感謝你中途出了一場變故,否則我會乖乖聽你的話,老老實實地跟你從朋友做起,以你被動退卻的性格,我們恐怕走不回這一步。
”